来到锦州后,贺其施下意识屏去了贺府、赵廷啸,甚至那个清平郡主,眼里只有他,性情平和了不少。
就连左沐昔也感觉到她比往日恬静了不少。
可一想到他们身患疫症,也许只有一个月日子可活,心里就生出不甘来。
他还没有为她建一座院子,遍植玉簪花,只为她开。
他还没有和她骑马观花,走遍千山万水。
他甚至还没有牵过她的手,哪怕与她静静依偎在一处,看帘外花开花落、观天上云卷云舒,这样的事儿,都没有做过。
……
不行,不能认命!
左沐昔拉了贺其施的手,径直敲开了齐叟的门。
看见齐叟,左沐昔抱拳一揖到底,行了个大礼,“齐老,求求您,救救施儿!”
那齐叟看向左沐昔身后的贺其施,贺其施急忙给他使眼色。
他不动声色看了两眼左沐昔,淡淡出声:“她好得很,倒是你,切忌操劳过度,疫症会加重!”
左沐昔急急道:“我还能忍,施儿一个姑娘家,您先替她把把脉……”
“她又没得疫症,把什么脉?”齐叟嘟囔道。
什么叫没得疫症?
左沐昔怔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贺其施心道完了,急忙在心里寻找理由,便看见左沐昔转过身,掀开了她的衣袖。
一截玉臂,莹彻如玉,哪里还有什么疱疹。
“你怎么可以骗我?这能用来玩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