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施顾不上客套,径直问道:“东来,那封信是否送达?”
东来躬身一礼,道:“我刚刚问了蜀州管事,称信中午到,左大人一行早上便走了,他们还派人追了半天,也没有追上!”
贺其施心下一沉,唉,终究是错过了!
如今距离送信当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
蜀州距离锦州只有一日的路程。
照此算下来,左沐昔他们恐怕早就入了锦州城!
可如今贺敬柘还在病中,解药一事儿依旧没有头绪。
两头都走不开,该如何是好?
“郎中寻来了没有?”
东来瞅了一眼刚进院门的白须老者,面色一喜,“到了,到了!”
***
站在贺敬柘的寝榻前,贺其施听了老者的诊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确定没有诊错?”
那老者活得了大半辈子,医好的病人,比眼前女娃娃见过的人都要多,却被质疑医术,脸色一沉,气呼呼道:
“小姐既然不信老夫,那便重新请一个名医便是!”
说完,拂袖而去。
那老者诊了脉,言称贺敬柘只是染上了风寒!
贺其施真怕一时误诊,延误了时机,又命东来请了一个郎中,诊了半天,也是一样的结果。
贺其施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谢天谢地,二伯父只是风寒,而非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