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了声,压住喉间的血腥,怆然一笑,双手一揖,“儿臣谨遵圣命!”
看着李琮萧瑟的背影,身后的赵廷啸神色复杂。
此次守护太子殿下北上,他礼贤下士,爱民如子,昼夜不眠,累得晕倒在田垄。
纵然是当今天子,也做不到这般兢兢业业。
可谣言越传越烈,临近京城,还遭到了黑衣人的伏击,太子左臂被刺伤。
如今回京,又遭到了天子冷遇。
就连赵廷啸都怀疑,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奉了陛下之命。
回京后,太子闭门谢客,期间只邀了贺其瑾过府。
贺其瑾从太子府归来,好似霜打的茄子,整日将自己锁在芙蓉阁。
贺老夫人将阖府人聚在一起,敲打了一番。
多事之秋,要谨言慎行,万不可行差踏错,给阖府招来灾祸。
贺府上下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大房、三房老爷一下职,便辞了茶会,径直回府。这些日子,贺其施日日晚饭,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这日晚饭后,贺其施经过静心湖畔,遥遥看见贺敬梓、贺敬樟兄弟俩,在涟漪亭纳凉。
贺其施支走了春兰,悄无声息靠近了凉亭。
便听见贺敬樟叹息道,“二殿下这次,名利双收,龙颜大悦,太子殿下怕是更难了……”
末了半响,贺敬梓无奈出声,“怎么就这么凑巧,恰巧决口的那道堤坝由太子府詹事的外甥督查修建,这……”
“唉,贺府恐怕要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