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正刚起,春兰一脸急色进了屋子。
“小姐,不好了,三爷被老夫人罚跪祠堂,整整一夜了。”
看来,贺老夫人已经查清了原委,这才惩治了贺敬梓。
贺老夫人的做法,贺其施双手赞成,再重些都应该。
但作为子女,孝道为先,她还得去松鹤堂求求情,装装样子。
走进松鹤堂,榻上的贺老夫人一脸沉郁,淡淡道:“施儿是来给你爹爹求情的?”
贺其施上前搀了贺老夫人,乖顺道:
“祖母罚爹爹,定是因为爹爹有错在先,‘罚在儿身,痛在母心!’祖母这会儿心里更痛,施儿绝不能给祖母添麻烦!”
“好施儿,就数你懂事!”
贺老夫人呷了一口茶,又道:“这些日子将你们拘在府里,瞧,都没了精气神了。你们姐妹去城南别庄散散心,带上丫鬟婆子,歇上两晚再回来!”
踏青?
前世,贺其施病情刚好转,各种闲言满城飞。
她不敢面对别人的奚落,并没有随行。
“大伯母也去吗?”
“她……另有安排,二伯母陪你们去!”
***
贺其施一行赶到湑水河畔的别庄,已是午后。
贺其瑾、贺其玮金尊玉贵,娇养大的,坐了半日马车,个个浑身散了架,瘫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