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还有几大公子,都在边疆受罪。
只他南宫曜,当今皇后宽仁,留下他做暗卫。
顾嫆瑛让人起来,她道,“明明是战场上的狼,非要屈身于此,甘心吗?”
南宫曜站在她身边,他今天来也是为此事,皇上要把他调走了。
莲家被除,南宫家难得找到机会将功赎罪,他不能负家族。
“属下是来跟公主告别。”
顾嫆瑛猛转头看他,一刹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闪过了从未有过的惊慌。
就好像自己失去了双臂,他陪着她很多年了,即使她不曾善待他,但他的忠心耿耿值得天地明鉴。
“终于要离开了。”这话听着是她盼他离开,又好像还有别的滋味在里头。
她低头看池水里的荷花,底下的鱼儿游得欢快。
南宫曜心下一疼,原来到这一刻她还信任自己。
或许吧,他不值得。
他道,“是,属下该离开了。”
顾嫆瑛握紧袖中的手,她低头望着底下的鱼儿想。
我也是池中鱼,或者说,世间人都是池中鱼,没有谁能例外,皆被这世事摧残得面目全非。
“那便……走吧,当我的暗卫,吃力不讨好。”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后一句好似喃喃的说出来。
南宫曜诧愕一息解释,“属下是受皇命调遣。”
“你说什么?皇命,是父皇把你调走?”
“是,莲家被除,边城有人蠢蠢欲动,皇上命微臣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