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嫆瑛现在就是活该,是贱货,是罪人,她自食其果,她死不足惜。
她知道。
她在承受着。
也要活着,她要报复。
她要在这痛苦里生存下去。
她要为孩子做打算。
那是她的儿子,亲生的,她总该做些什么。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既然还有口气在,总不会还有比过去更惨的存在。
南宫曜单膝跪在主子面前,他垂首等着一声起来吧。
她以前总会说这样的三个字,那声音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
只是今天很奇怪,她久久没有吭声,便忍不住抬头看。
这仰望着,看到了明艳无暇的面容,她在低头看。
他吓得低头认错。
顾嫆瑛让人抬头。
南宫曜脊背僵直,他抬头道,“是属下逾距。”
顾嫆瑛看清了他的面容,清隽冷峻,英武朗朗。
南宫家的男儿有狼将之称,他是将家之后,中州有谢家,东楚有尉迟家,北齐有南宫家,这三大家是出了名的忠臣良将。
他们拥有军事统领之才,南宫家当年反叛,也是受了小人挑拨,若然父皇不会只将人贬黜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