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难道没有发现吗,你一言一行是越来越阴阳怪气,这是学得了半桶水,还是学不精的因果?”
顾鸿峥冷漠问:“我学精了如何,学不得如何,父皇要的不就是儿臣闭目塞听,无所作为?”
“那你可是在反其道而行?”顾崇铭压着怒意,这儿子从小就不听话,他独行其是,感情用事,为了他心底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意愿,他可以和老子对着干,还要明目张胆的表示我可以造反,只是我还给你面子。
从很早之前,他就表现出这一副无畏于天下人的气势,隐忍到今天,是到了忍无可忍地步。
“在太子眼里,什么规矩,什么祖制,都是虚招是否?”
顾崇铭想看清儿子,然而始终看不清。
顾鸿峥不予回答,顾崇铭点题直取扼要,“一个外人,比得过你父母兄弟姐妹,你当真是用情至深啊。”
顾鸿峥看向父皇,“什么父母兄弟姐妹?”
“是你们吗?”
“那我请问,父皇可有听闻见过,有抛弃自己孩子的父母?他们从小就将他的人生策改,这般不够,还要陷害于他,您可见过这样父母?”
“还有折辱弟弟的哥哥?以及计算哥哥的妹妹?”
他这话大逆不道,敢问出来,就代表心里一直这么想。
“再者,父皇可以感情用事,为何儿臣不能?”
顾崇铭问,“你是在指责自己的父皇吗?”
“有何不可,难道只可父皇问罪他人,您之行差踏错就可以一言以蔽之吗?”
“在太子眼里,父母就是这般?”
“若然,我要感谢慈父慈母厚爱吗?一个顾鸿峥被当成一把剑,你们打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十年被算,一朝学成,回来仍旧是一柄剑,作为执棋人,当真是无所不用,物尽其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