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在南越树大根深只怕……不那么容易扳倒呢。”
“小东西说的是,自然要等到最最合适的机会。”
有人说,蝴蝶在海天相隔的这一头煽动了一下翅膀,却引起了大海另一头的一场风暴。唐韵此刻和乐正容休的谈话,便如那扇动了翅膀的蝴蝶。
这个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想到。那苦苦思索了良久的机会,居然是以那样一个方式那么快就叫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宫宴之后的数日,容时不断约见乐正容休。和谈进行了数次,那人却半个有用的字也不曾说过,每日里只叫容时和容庚陪着,几乎将容安城里的名胜美景逛了个遍。
容庚本就不想参与这件事情,这么一来越发的怨声载道。偏巧这几日南越帝病情反复,林皇后日日在南越帝寝宫中侍疾。容庚找不到人诉苦,也只能硬着头皮每天叫乐正容休当候耍。
于是,那人肚子里憋着的火越烧越旺,眼看着便要到了极限。
这一日,容时设了宴,请了乐正容休同游碧月湖。那人临走的时候交代过,午膳不会回来吃。唐韵便也乐得自在,领着水师在云氏的宅子里头练起了阵法。
这一头兴致正酣,那一头云丹青却匆匆忙忙找了来。
唐韵微眯了眼眸:“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这宅子虽然是云氏的,但云丹青是个极其有分寸的人。自打请了乐正容休他们来住之后,便将自己的人都给扯了出去。寻常连安夏云氏的一个下人都看不到,更不用说身为家主的云丹青。
如这般招呼都不打便直接闯进来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云丹青之所以会这么做,只能说明是出了大事,而且是急事。
八月底的天气,已经很有几分冷意。云丹青的额角却分明挂着细密的汗珠,一瞧就知道是急急赶着过来的。
听见唐韵询问,他并没有立刻回话。却先拿眼睛扫了眼院子里的雷言众人。
“你们先自己练着吧。”唐韵明白云丹青大约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便自己领了他进了后院。
“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叫你一个家主着急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