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大眼睛里头便氤氲出了薄薄的水汽出来。
“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林兰若本就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在月色之下瞧起来,越发的楚楚动人。如今这含着泪珠子将落未落的样子,立刻就能揪疼了人的心。
只要你不瞎,便一定能瞧得出来,她是打心底里觉得委屈。
“所以。”容时眸色一动:“你与容庚那般亲密都是被逼的么?”
林兰若咬了咬唇,咬的力气有些微的大。这让本就红润的唇瓣立刻充了血,瞧上去如同熟透了的樱桃,挂着淡淡的晶莹。这一副样子,顷刻间便能将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
容时皱了皱眉,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声音便不由自主柔和了几分:“我……并没有旁的意思。”
这么一来,林兰若眼睛里面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晶莹的泪珠子便如水晶一般挂在她玉白的面颊之上,她却仍旧咬着唇微微摇着头,终是半个字也不肯说。
“别哭了。”容时只觉的一阵心烦。
这人不知道自己身份何其敏感?在他眼前哭成这个样子,这不是给他惹祸么?
为什么世间的女子就不能如那人一般,即便浑身是血,却依旧能够笑的灿烂?
林兰若立刻就禁了声,拿着帕子狠狠按了按眼角,真的就再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
“叫二哥哥见笑了。”她说:“兰若是……是真的替您着急呢。”
她扬起了脸,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崇拜:“放眼整个南越谁不知道,二哥哥您才是真正能够托起南越之人?所差的不过是个机会,您怎么能将这机会拱手让给了他人?”
见容时没有说话,到底没有拒绝。林兰若眼底便悄然闪过一丝得意。
“若是二哥哥需要,只要您一句话,兰若便可以想法子拖住九殿下。到时候与北齐国师的和谈,只会有您一个人在场。”
“你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容时打断了她的话,眸光一分分幽深了起来。
“九弟与本王同是父皇的儿子,与北齐的和谈兹事体大,并不是本王一个人能够完成。我与九弟兄弟情深,从来就没有过争斗。将来谁能继承大统均由父皇决定,容时自然不会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