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志远声音略顿了顿,眉头便紧紧颦在了一起。似乎对栽萝卜这三个字非常不齿。
“便是在数九寒天的冬日里选一个冻的结结实实的河面凿开了一个小口子,将人剥的只剩下一条亵裤放进那小口子里头。之后,开始往他身上浇冷水,每隔一炷香便再浇一次。直到将人活生生给死死的镶在冰面上为止。那时候,冰面上便只剩下一颗头颅,便如一只萝卜。”
唐韵听的打了个哆嗦,好冷!
数九寒天的将人扔到冰窟里头已经相当叫人难以忍受了,何况还要往人身上浇冰水?这妥妥的便是叫人不得好死呢,绝对不比十大酷刑逊色。
难怪公孙无常的双腿废了,在那种境况之下,他只废了一双腿已经是万幸了呢。唐韵也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那么怕冷,原来是真的冷的怕了啊。
“所以,他这辈子大约厌恶极了女人吧。厌恶到了心生恐惧的地步。”
雷志远看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唐韵低咳了一声,也并不打算解释。
佛说人间有七苦,最叫人不能忍受的便是求不得。
所以,唐韵叫人给公孙无常灌了催,情,药,还叫人找来了那几个极品的女人来跟前刺激他。
那几个女人都是手段高超的老妓,虽然丑陋,但撩拨人的手段绝对非常人可比。而她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许公孙无常真的跟她们睡了。只撩拨他,看着他痛苦,就是不许叫他痛快。
只有这样才能叫她好好替土魂和秋彩出了那口气。
哪里想到,那人居然对女人恐惧到那样的地步?不需要人出手,就险些自己将自己给吓死了。
难怪他醒过来之后会是那么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只怕是心底里藏着的疤痕又给揭开了吧。
她打量一眼雷志远:“祖父是在哪里将公孙先生给救回来的?”
“边城。”雷志远几乎想都没有想一下,便坚定地说道:“就是边城。”
唐韵抬头,清眸缓缓眯了起来,边城?!居然是边城!
她不会忘记了,边城就是定国公的地盘。所以说,想要除掉公孙无常的就是定国公么?
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又不听话的人在,只怕上位者哪一个都不能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