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容休低头,修长如玉的指尖在她面颊上轻轻扫过:“南越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所以……?
男人幽幽叹了口气出来:“为师也许久不曾踏上那一片土地上去了,着实……有些想念了呢。”
眼看着他缓缓拖了腮,如玉长指滑过自己颜若玫瑰的唇瓣,酒色瞳仁中翻滚出一抹沉思。那眼眸中似乎藏了千般情绪,却独独没有那种叫做思念的玩意。
“听说。”乐正容休身子一软,顺着唐韵的身子躺了下去:“南越帝的身子最近有点不大好,大约容安城里最近也会有一番热闹。本尊不去瞧瞧,哪里能够甘心?”
唐韵微微一愣:“韵儿并没有听说南越立了皇太子呢。”
乐正容休那人说话一向务实从不夸大其词,他说南越帝身子不好那便是真的不好。一国皇帝驾崩,首当其冲的便是先选好了继承人。
容安城中却半丝动静也无,怎么可能?
“呵呵。”乐正容休手指一缩便紧了几分。他手指中正勾着她几缕发丝把玩,手指这么一缩,女子如缎的发丝便给勾紧了,将人扯得生疼。
唐韵吸了口气,便听到耳畔名琴般柔糜的声音撩拨着人的心弦。
“那个男人,一辈子都在研究着怎么弄死旁的人,好将人家的东西占为己有。这种人钻营了一辈子,偏又贪恋女色,耳根子也是极软的。”
“呵呵。”唐韵耳边男人的低笑带着无尽的嘲讽:“这样的人若是死的慢了,天理都不能容。”
唐韵莫名的便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了那么几分凄凉,乐正容休口中的男人到底是他的父亲。他这般随性的说着他生身父亲的的风凉话,而那人就要死了。他的心里实际上……也很是凄凉的吧。
这么想着,唐韵的眼眸中便染上了那么几分凄然。然而此时的乐正容休却是半丝未觉。唐韵便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得对了。凭着乐正容休的敏锐,身边人这般剧烈的神色变化,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那便只能说明,他的心已经乱了。
“为师问你,南越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乐正容休突然缓缓开了口:“或者换个说法……”
“若你是那老头子,会选谁来做继承人?”
唐韵愣了那么半瞬:“听说二皇子容时是个有大智慧的,加上他与关泽秋的关系。南越的皇储只能是他。”
乐正容休却冷笑了半瞬:“容时是不错,他的确聪明有魄力,她的母妃段皇贵妃在南越也是极其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