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便上了车?
“怎么回事?!”唐韵的声音极是冷厉,如同夹着冰霜。秋晚立刻就回过了神。
马车里,秋彩脸朝上躺着,胸口鹅黄色的衣衫上晕开了极鲜艳一大块血迹。狭小的马车里面满是刺鼻的血腥味。
与那血色的鲜艳不同,小丫头的脸色却白的纸一般,连唇色都只不过透出了些微的粉。一双眼睛竟是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
见着唐韵进来,使劲挣了挣身子要起来行礼。却叫唐韵给死死按住了。
“是梁贤妃吩咐的?”
冷冽的声音叫秋晚打了个哆嗦,抬眼看向唐韵。她紧紧咬着牙,原本极是清丽的一张芙蓉粉面之上竟是连半丝笑意也无。一双眼眸却亮的惊人,也……冷的惊人。
便如锐利的刀锋,只消一个眼神便能叫人滞了呼吸,从心底里往外的觉着恐惧。
秋晚有些疑惑,总觉得小姐似乎变了,却又说不好这变化到底是好是坏。
“这贱人!”马车里响起清冷的女子声音。
秋晚终于回过了神:“小姐呦,您说话也顾忌着些吧。这到底还在宫门口呢。”
贱人?是说的梁贤妃么?这称呼想想都吓的她的小心肝颤个不停。小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哼。”唐韵却是冷冷一哼:“又如何?我在乎的人谁也不许碰。碰了,便得千百倍的给我还回来!”
秋晚觉得喉头一哽,唐韵的话叫她心中异常温暖。整个天下除了小姐又有谁能将她们这些卑贱女子的生命放在眼里?
越是如此,她便越不能叫小姐有了闪失。
于是,秋晚的小脸也沉了下来:“正是如此,小姐才应越发小心着些。”
“恩。”唐韵点了点头,刚准备说话。马车却突然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