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梵镜言是真的惊讶了:“你提议的?你周围那么多勋贵家的女子不选,偏偏选了我,那些贵女不得在背后骂我啊!”
盛云珞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她皱着一张脸,拉着梵镜言坐下来,本来想说话,结果张张嘴,先给自己倒了杯茶,三两口灌进肚子里。
那豪气的样子,梵镜言怀疑她是借着喝水消火呢!
喝完之后,盛云珞握着杯子磨牙,咬牙切齿的思考应该从哪说起。
梵镜言看的胆战心惊,生怕她把杯子捏碎了伤到自己的手,连忙从她手里拿过杯子,又给她续了一杯茶水,“春季天干物燥,容易上火,你多喝点水。”
梵镜言看盛云珞的样子,算是想明白了,就算自己不邀请盛云珞,盛云珞很可能也会来和她讲清楚的。
不过她看盛云珞现在的反应,国子监上学这件事应该是有什么隐情。
盛云珞不是一个非常矫情的人,喜欢有话直说,所以梵镜言才能和她成为好朋友,若只是寻常的去国子监上学,盛云珞不至于这么生气。
“我本来并不想找你当伴读的,怕给你带来麻烦。”盛云珞连喝两杯水,心里的那口气总算压下去一点,心平气和的和梵镜言讲起了这件事情的原委。
“国子监可以算是皇族的太学,只有刚刚启蒙的皇族才会去国子监上课。”
“像我和我大哥这样的年纪,其实已经不适合再去国子监上课了,更遑论还要带什么伴读,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们这么大年纪还得去上课,还要带伴读的?”
梵镜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伴读就是亲信,亲信要从小培养,所以,许多勋贵人家就看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子女送过去,其实他们就是皇帝给自己的子女选择的玩伴和朋友。
挑选伴读的条件非常严苛,最起码的身家清白,而且品行得端正,稍微有一点点瑕疵,都不可能入选,像梵镜言这样身份平庸的人,根本连想都不要想。
说的更加直接一点,若不是顾容与救了梵镜言,强行要把她带在身边照顾的话,梵镜言都摸不到江陵勋贵圈的边。
而且盛云珞的年龄已经大了,不适合去国子监,她又没有志向要考个女状元,再说,盛鸿在家给她请一位女先生不好吗,为什么要按时按点的去国子监遭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