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谢杜姑娘提醒。”梵镜言客气又疏离的说。
杜尔白只是性子比较软和,并不是人傻了。
梵镜言神色平静,显然早就知道盛云瑱的身份。
杜尔白咬咬下唇,最后轻声问道:“梵姑娘既然早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来救我呢?你就不怕殿下和顾世子的关系僵硬吗?”
梵镜言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反问道:“杜姑娘有婚约在身,太子如此对你,就不怕向将军心中不满吗?”
杜尔白被问住了。
这事她肯定不会说的,她相信梵镜言既然出言相救,肯定也不会说出去让她难堪,所以盛云瑱的所作所为肯定不会被人知道。
不为人知,就意味着什么都没发生,自然就不会有矛盾。
顾容与和太子的关系一直不和,就算没有这件事,两个人也是你死我亡的局面,杜尔白偶尔听祖父说起朝中局势,多少也了解一些,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
梵镜言看她神色变化,心知她想明白了,也不想她误会什么,于是解释道:“杜姑娘不必觉得内疚,女儿节宫宴上,你拦着向雅馨的事,我还记得。”
言下之意,她是在还那个人情。
杜尔白一听,更加不好意思了,“当时我的阻止并没有用,梵姑娘不必如此。”
“那么多人,只有杜姑娘和郡主为我说话。”梵镜言恩怨分明,不会因为杜尔白当时与向雅馨是一起的,就记恨杜尔白。
“杜姑娘快点回去吧,下次出门多带一些人。”梵镜言不太擅长和性格柔软的人交流,总怕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了,就会把人欺负哭了。
给完杜尔白忠告之后,梵镜言转身就走。
簇水见她走过来,匆匆迎上去,“姑娘刚才也太冒险了,为什么不让奴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