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僵硬地看向她,因为太惊喜她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这件事,以至于他忽视了她走出来到现在从始至终都很冷漠的脸色和眼神。
那股冷漠中,甚至夹杂着刺痛他目光的恨意。
越泽的心钝钝地痛了起来。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恨他。
“晚……”他想解释,却又听她说——
“能让陛下亲自过来捉拿,也是我的荣幸了。”傅晚瑜说着,一步步走向越泽,目光直视着他,坚定不惧,“我跟陛下走,只希望陛下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越泽有那么一瞬心痛到说不出话来,他抬了抬手,想去碰眼前的人,却又在对方厌恶反感的目光下不得不放下。
他默默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这是他应该承受的,是他伤她在先,只要她还好好地活着,她怎么对他他都愿意接受。
越泽看着傅晚瑜,说:“我不是来捉拿你的。”
傅晚瑜并没有相信越泽的话,她讽刺地看了眼越泽身后庄严肃穆的卫兵队,眼神里明明确确地告诉越泽,你在说什么屁话呢?
越泽知道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只有循序渐进,让时间来向她证明,让她再重新愿意信任他。
“我们进去说吧。”越泽道。
傅晚瑜心道也好,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她也不好和他撕破脸。而且从她看见越泽那一刻起他的表现,让她也有些怀疑最初自己的猜测。
他好像真的不是来抓她的?
两人进了屋里面,秋水、徐燚和一众官兵候在外面,听说官兵浩浩荡荡地闯进傅府闻讯赶来的傅夫人和傅卓言二人,没看见傅晚瑜,便急急问等在门口的秋水到底是出了何事。
听说越泽亲自来了,现在和傅晚瑜正在屋子里面时,傅夫人关心则乱,她担心道:“这……晚瑜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