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送我,您千万别起来,您好好休养,小弟告辞了。”
耿立武走到帐门,忽闻章继孝道:“宗伯大人,我这人脸憨皮厚,还真有点小事,想请大人您帮个忙。”
耿立武道:“有什么事您尽管说,不必客气。”
章继孝道:“您说我这岁数,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了,在行伍里混了这么多年,跌爬滚打的事,实在是没法跟年轻人比了,您能不能跟蓝统领说说,平时操练的时候,多少给行个方便。”
耿立武道:“章大哥,以后在这不庭山,您出入往来,起居作息,全都按您自己的心意,有谁敢对您不敬,耿某绝不容他。”
“谢宗伯大人厚恩,您放心,大格我也不敢出,就是偶尔开个小差,以后还仗着大人多照应。”
……
客套几句,耿立武请辞,回到了肖敏的住处。看耿立武神色严峻,肖敏问道:“你真去谢恩了?”
“是啊。”耿立武点点头
“那厮怎说?”
“摆出一副兵痞嘴脸,跟我装傻充愣。”
“他本来就是个兵痞,”肖敏道,“或许他不是装的,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二郎。”
耿立武摇摇头道:“这事已经坐实了,他就是二郎。”
肖敏诧道:“怎讲?”
“他向我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向我要烟抽,二是希望以后不再参加训练。”
“我当是什么要求,”肖敏冷笑一声道,“那些老兵油子天天就惦记着这点事。”
耿立武道:“可你见过哪个老兵油子敢把这点事说给长官?无功不受禄,他敢开这个口,证明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有些话他不想说开。”
“他为什么不把话说开?”肖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