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一个向来自视甚高的人,都能觉察出差异。
餐厅里亮堂堂的,桌椅擦得整洁能反光。
地上一尘不染。
做餐饮,重中之重是什么,那必然是让人觉得吃得安心舒心啊。
徐文斌请来了国营饭店的大厨,高曾庆试吃了一下,狠皱了下眉头,“这不行……怎么这么淡?”
这位郑大厨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一听这话,顿时有点恼,“你到底懂不懂,再重了,普通人口味接受不了。”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高曾庆横他一眼!
到底被压一头,这位郑大厨也无可奈何。
国营饭店给他的薪水不菲,然而这次出资请他来的人,更是阔气大方,要不然是压根撬不动他的。
但是他也不能做些砸自己招牌的事啊?
否则这次的事过了,他就不干活了?
杀鸡取卵,不是什么好策略。
于是郑大厨明面上顺从了高曾庆,但私底下却偷偷给徐文斌递了消息。
第二天,徐文斌就来了,冷面戳着高曾庆的额头,“我告诉你,钱是我给的,我也随时能抽走。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这家店的老板了,少做些阳奉阴违的事,否则……”
他似是冷血动物一般,毫无温度,眼里流泻出的全是戾气和狠意。
看得高曾庆由脚底板油然生出无尽的凉意,弥漫至全身,恍惚间他才察觉,他已是骑虎难下。
根本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他一直对自己的手艺经营引以为傲,现在却也不得不沦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