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猛冒雪而回,他被虞子期派往丁公帐下警告丁公注意汉军偷袭营地。
此处并非立营的好所在,地势太平坦,若非大雪,他们本该在更往东十里的地方立营的。也因为大雪,营地的防御也未能做好。
郭猛一脸怒气,与虞子期道:“少将军让我去通知丁将军。丁将军说,这里距离白马津尚远,不足为虑。还说……”郭猛却住口不言了。
虞子期问:“还说了什么?”
“还说少将军如今只是区区校尉,既然是校尉,只是做校尉该做的事情就好。什么时候少将军做他的上司,他也会遵从少将军的军令。”
虞子期闷声不语。
郭猛道:“不过丁将军有一件事情倒也没说辞。此地距离白马津尚远,何必担心受到汉军袭击!”
虞子期抬头看了郭猛一眼,问道:“你也这般想的?以为我多虑了?”
“不敢,只是外人不如属下这般相信少将军。”
“那就下去让儿郎们多忍耐一些天寒地冻把营垒建好。”
郭猛无奈,只得遵从自己少将军的吩咐,冷着一张脸,催促士兵加紧干活。
虞子期却也听到了士兵们的抱怨,只是无动于衷,也不入营帐,只是在大雪天气下干站着,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长矛,一遍又一遍。
营帐外大雪连绵,丁公营帐内却一片暖洋洋景象。
营帐中央,一只肥美的全羊被用木棍串起,放在木炭下烧烤着,羊皮已经烤至金黄,渗出的油一丝丝、一粒粒往下滴落在木炭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营帐内偏一色的将军外,却还有一位显得格格不入的肥胖商人,四五十岁年纪,穿着一身明黄色的丝绸长袍,红通通的鼻子,一张油腻的脸,眼睛又是小小的。他却是丁公今晚要招待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