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夫人该问的事情。夫人不是说有事情与我商谈吗?不知道是何事?”
曹无害妻要掏东西,可是怀里抱着孩子,便将孩子交给了司马芝,掏出了一份竹简来,想要递交给司马芝,道:“都尉不想知道文粟为什么要杀不害吗?这里面便是原因。”
司马芝却并没有接。
曹无害妻问:“都尉难道不想知道吗?”
“武平侯不愿意知道的事情,便没有打听的必要。”
“文粟背叛了刘信!这里便是证据,你难道也不看吗?”
司马芝夺了曹无害妻手中的竹简。竹简是曹无害用来统计借出款的文本。里面赫然有这样一句:河东文粟,索百钱,此武平侯身边亲信之人,可大用……
除文粟外,亦有许多出身河东的基层将军向曹无害借了钱。除文粟外,还有另外的两三位,都是武平侯重点培养之人。
只是曹无害死了,这样的一份文本的取信度便要打一个折扣。
司马芝合上简牍,问曹无害妻道:“你与别人看过吗?你夫君曹无害收买河东军官,又在为谁卖命?”
曹无害妻淡淡一笑道:“妾一妇道人家,哪里知晓这许多呢?只是想着为夫君报仇,除掉那文吏,所以甘心将此物拿出来。”
“你可知道,你拿出此物,武平侯如果要穷究幕后之人,你很有可能要受大刑?你纵然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该为你的儿子考虑?你死了,他岂能独活?到底是谁在强迫你做此事?”
曹无害妻低头道:“妾一妇道人家,哪里知晓许多呢?”话语中却带着些啜泣声。
听曹无害妻这样说,司马芝断定曹无害妻是被人利用了。他思索半响,对曹无害妻道:“既然如此,带着你儿子快点离开修武城。万不可在修武城中逗留了。”
“你肯放我走?”曹无害妻不敢相信:“你不怕武平侯怪罪你吗?”
司马芝道:“你既然自比是一个妇道人家,还问这许多做什么?快走吧,趁我还存着一些慈悲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