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酒徒郦食其是也。”
刘信点了点头,请郦食其坐上了首座。这个时候,外面有侍卫进来急报:“大将军,薄将军被晒晕过去了,要不要先将人救下来?”
刘信并没有询问郦食其什么意见,只是道:“先将人救下来,等他好一点,让他自己到军法官那里领二十军棍。”
郦食其暂时还未搞明白刘信的态度,因此也不敢说额外的话来。
曾子书咳嗽一声道:“大将军,薄昭将军已经晒了一个时辰了,也受够了苦,这二十军棍就免了吧!”
郦食其心里MMP了半天,他薄昭在外面晒了一个时辰,居然也敢喊苦?他可是被这厮丢进了粪池中,谁为他叫苦了。
周叔也向刘信求情道:“曾子书所言是也。午后的太阳最是毒辣,薄将军这次是吃尽了苦头……”
刘信微笑着看向郦食其:“先生,你怎么看呢?”
顿时无数双眼睛都朝郦食其瞥来,有怒视,有不屑,一股寒意涌上郦食其心头。
这些骄兵悍将,跟随刘信打败了秦军,正是飞扬跋扈的时候,便是刘信也未必能完全控制的住。而且他忽然想到,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刘信的故意纵容吗?
刘信几场胜仗下来,势力已成,早已经不再是那个依附汉王的武平侯了。
想当初,项家阴谋导致刘信兵败,天下人皆以为刘信已死。可汉王为得到汉中的地盘,未有只字责备,反而为项羽辩护,难道刘信心中没有一点隔阂。
郦食其素来知道,汉王的这个侄子与汉王很像,城府不可测,其学室法家出身,更是多了几分残酷,绝不是好对付的。
刘信嘴面上询问自己的意见,其实不过是敷衍之词罢了,谁认真谁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