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食其见不是同行,反而十分欢喜,他下了车,主动牵着曾子书的手道:“失敬失敬,听君一席话,令人忘餐。”
曾子书实在受不了郦食其身上的恶臭,让手下将郦食其从自己身上拽开,扔在汾水中涮干净了,这才将干净的衣裳拿出来,为郦食其换上了,这才重新返还平阳军军营。
众人在中军营门口下了马车,郦食其看到之前戏弄他的薄昭被人绑在了木架上,放在大太阳底下暴晒。可惜已经到了秋天,不然定能将这可恶小子晒死。
郦食其跟随曾子书来到中军营帐前,曾子书朝帐内通报道:“大将军,汉使已经被我追回来了。”
帐内传来温和的声音:“快让他进来吧,我也好打探一下三叔那里的情况!”
三叔?郦食其大吃一惊,朝曾子书问道:“你说的大将军莫非是河东大将军?不是韩将军?”
曾子书笑道:“或许汉王军中依旧习惯称呼他为武平侯?”
郦食其向来自负聪明,但也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竟是先曾子书一步走进了中军营帐,却是直接撞在了刘信的怀里,原来刘信觉得应该主动出来相迎,表示一下,刘信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只是帐内周叔、骆甲、李必、丁复等人却都是不情愿,屁股沾在了竹席上,原本半点不肯挪动的。
但刘信都站起来了,他们也不得不慢吞吞站了起来。
刘信扶住了郦食其,道:“之前的事,信并不知情,还望汉使无怪!”
郦食其看到刘信浓眉大眼,一字胡须,头骨与汉王类似,刘信在前,营帐众人都隐隐以他为首,喃喃道:“你果真是刘信?平阳军竟是击败了十万秦军?”
韩信不满意了,他是如今营帐内唯一还坐着的人,举了举手道:“喂,败军之将韩信还在此呢?你若是要吹嘘,何不夸我有秦军百万呢?”
刘信道:“这一仗能赢,纯属侥幸。还未问尊使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