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受到了吗?”
“啥?”
“温暖的阳光与和煦的风,鸟鸣与蒹葭的婆娑。”
老娘眼睛都闭上了,你就让我感受这?虞小株一张脸早已经涨得通红。
但刘信让虞小株闭上眼睛的同时,他自己也闭上了眼睛,所以并没有看到虞小株的神情。
虞小株睁着眼睛,近距离看着刘信自言自语了一篇“抒情散文”。
刘信此时沉浸在物我两忘的境界中,身上的戾气也被大自然被荡涤得干净,浓眉大眼,像一个纯净的孩子。
“刘信的眼睫毛可真长!”这是虞小株听完刘信“抒情散文”前的小小感受。
不久,虞小株的眼皮也渐渐沉重,却听到一声笑:“武平侯倒是好雅兴,竟携带女眷来我巨野泽欣赏秋景了。”
虞小株直接拔剑站起,刘信慢慢悠悠站起,他饿得着实有些乏力,在虞小株搀扶下,才站起了身,看到彭越在自己对面的船上,却是骂道:“快将负责这片水域的小校给老子砍了,传递消息居然这样慢,巨野泽的人马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彭越笑道:“你也别责怪他们。最近巨野泽来了许多新人,他们可不知道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武平侯。走,跟随我去寨上吃酒去。”
彭越让两名手下上了刘信的船,由他们划桨,跟随彭越的船,驶向藏匿在巨野泽的沙洲水寨中。按照惯例,刘信与虞小株依旧需要蒙面。来防止刘信识别出他们的标记。
进入水寨,彭越早已经提前让人备好了宴席,有蒸羊羔、蒸羊腿、煮熟的鸭子、新鲜的鱼脍。
刘信吃饱后,放下筷子道:“彭公久居巨野泽中,可知道外面发生的大事吗?”
“听说了,武平侯三千兵便击破王沛两万人马,我们这些抢劫的,打家劫舍的,可都是战战兢兢,怕武平侯一个不高兴,将我们全部剿灭,那可如何是好?”
刘信放下筷子道:“若彭公真甘心做个水匪,打家劫舍,便就当信这次没有来过好了。”
彭越淡淡道:“项将军何曾正眼看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