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最后,她依然没有出手。
是因为对陆宽的敬畏、恐惧、还是愧疚、好感呢?
南格尔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大夏真的与她之前所在的北漠圣教太不一样了,尽管具体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是在咸阳城这些天,南格尔总觉得自己的坚硬的心似乎正在变得柔软。
在北漠时,南格尔一直认为,治病救人的神术,不过是传教的工具罢了,她的一举一动犹如教科书般优雅,但是却只是单纯地机械行事。
或者换个说法,在南格尔看来,传教不过就是一份工作罢了。
在大夏传教,其实就是换了个工作地点。
可是大殿之上,看到那个憨厚老实的偏将和他那天真无邪的女儿对她的谢意后,她的心底居然久违地涌现出了一股窃喜。
这种喜悦是如此新鲜,如此强烈,久久回荡在她的灵魂中。
她这才发现,从她手里治好的那些病人,不只是一个个号码牌。
他们同时也是别人的丈夫,父亲,和儿子。
他们的生死或许只关系到一缕香火之力的得失。
但是对于他们的家人,他们的生死,那就是全部啊。
从这时候起,南格尔才终于发现,她很重要。
她的工作很重要。
在治病救人中,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快乐。
视线投回现在,南格尔通过殊死一搏,奴役了极境强者安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