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邹国也不可能还可以和大国鲁国打得有来有回。
现如今,孟子舆当着太子和国师的面,毫不客气地全盘否定了邹王三十多年来的兢兢业业,这让邹王如何不羞愤难当?
可是就在这样的批评下,他依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甚至都没有赶走孟子舆,而是默许了儿子跟着他好好学。
就冲这份容人之量,邹天亦,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
天下帝王,又怎么会有酒囊饭袋呢?
随着邹王退场,内侍们陆续进来收拾餐桌,太子邹念柏也命人就地摆好了桌椅。
在征得陆宽同意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就要向孟子舆学习“仁政”了。
面对求知若渴的太子,身具大儒气质的孟子舆暗暗点了点头,就冲这份态度,孺子可教也。
他并没有急着开始上课,而是先笑道。
“学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太子殿下不必这么着急,你先说说看,你觉得“仁”是什么?”
何为仁?
听到孟子舆抛出这么宏大的课题,在一旁打坐修行的陆宽也来了兴趣。
邹念柏眉头紧锁,有好几次都想脱口而出,但是一抬头看到笑脸吟吟的孟子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一个回答不难,但是想一个能让孟先生满意的回答,很难。
就在邹念柏在认真思索时,一个侍从牵着一头牛路过皇宫大殿前院。
牛哀鸣不断,声音很大,它的蹄子死死抠住前院的地面,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