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恬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睛弯弯,握着拳头,掰出响声,笑着威胁:“我没读过书,我只知道某人可能皮痒了,你给我站在这里!!”
“姐~我还生病呢,你干嘛啊?”木安撒娇,慢慢移动着,真是没什么比今天更糟糕的了。
木恬根本不听他说什么,直接就上去解外套,扒衣服,她倒要看看,他在捣什么鬼?
他自是不肯,不断抵挡防护。
后面,一个不留神,被她推倒在床,伤口正好压到枕头上,他本能深吸一口气,痛,外套被扯掉了。
就算如此,木安还是护着自己的衣服,无奈喊道:“姐,你真的过分了。”
两人推搡之中,木恬故意借力,让自己滚下地,摔到膝盖,她痛呼。
木安马上下来,紧张查看,却让她占了空子,一把扯下衣服,顿时,肩膀上两道长长淤青与被纱布裹起的伤口,展露无遗。
就算他从未搬过货,昨天一夜也不至于让他变成这样,淤青是因为太瘦了,肩膀半点肉都没有,至于掉皮,是快下班时,有箱两百多斤重的货滑下来。
她生气了,他连气都不敢喘重。
木安小心翼翼:“姐~,我...”
木恬把衣服给他披上,留下一句:“以后不许跟着我。”就关门离开了。
留他一人还半跪在地上,叹息。
往后,好几日,木安如常在石非桥等木恬下班,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带糖,带糯米糍,带煎堆团子,说尽好话,她都直接从他面前走过,视若不见。
家门不远处有个小公园,八九张四方石桌,长石椅,六棵大树枝叶繁茂,为小公园遮阴,旁边是一条小江流水,一年四季都有人在那下棋,打牌,聊天。
每次木安惹木恬生气,大街小巷都知道,他们只要看到他常常跟着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