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沋忆茴将白绫打了一个结又解开,如此周而复始。
两人僵持半天,桃阔才缓缓开口笑道。
“沋忆茴,我当侍女的时候你对我非打即骂,我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那又如何,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打你有何不可。”沋忆茴不屑一顾偏头一笑。
“可刚入宫时的你可真真的唤我一句妹妹啊,我真是傻哪有主子和奴婢成为姐妹的,后来你变了,摆架子日日刁难我们下人。”
桃阔一字一句的说着,鼻尖竟然有些发酸。
“怪你自己不是主子命罢了。”
“你是主子命,你看看你又混成什么样子,对了我告诉你,断子药是王赐的,你父亲贪污的事是我告密的,如今你能奈我何!”
桃阔站了起来按住她的双肩,目光如针一样刺在她眼里。
“你这身衣服到是你入宫时候爱穿的,你穿得好看王夸你娇俏,你高兴的拉着我的手问我到底多好看,我也连着高兴了好几天。”
桃阔言语稍有缓和,急忙移开眼神,恐被她看见止不住的两行清泪。
“往后的路慢慢走,我也得偿所愿了。”
桃阔拿着白绫高高抛起,不甘的看了她一眼,就蹬开椅子,闭上了眼睛。
“桃美人薨了。”
月色茫然,轻雾一片,沋忆茴折了回去在桌子上放了一支步摇,步摇的名字就叫桃花。
已是初夏,阳光就照得人发烫,听说王带着他最宠的虞妃去了南山避暑,怀春阁的冰块从来都未断过,尚好的夏日瓜果也赶好的送去,其他宫的人分到的只是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