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隐忍又略微怜惜。
他挥袖而去,照旧吩咐内务府打点了许多宝贝送来尽欢阁。
“王上,怎么心事沉沉的,是没有休息好吗?”
这事尉迟不知道,此种家丑司马焕不可能大肆宣扬,这才是令他郁闷的地方。
“不碍事,你去给内务府传个话,把圣明殿打扫打扫,它的主人该回来了。”
司马焕捏着鼻梁,闭眼休息。
“是。”尉迟退下了,这偌大的宫殿就只有他一个人,孤寂是他,惶恐是他,荣辱也是他。
“我总是能梦见你,梦见你捧着我的脸说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你呢?”
记忆里,小时候他总是看见她一个人卷缩在床上偷偷抹眼泪,她这一生过得太苦了……
“阿焕长大要带你走的,阿焕做到了。”
“不行,额娘不能走。”
女人低着头,黑色的长发从肩膀倾泄下来,挡住了一抹刺眼的夕阳,再后来他再次见到她时,实在房间里,她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他们互相唤着对方的名字,他咬着牙,攥着手,无助的跑着消失在夜幕中……
“啊!”司马焕一跃而起,额头湿润润的,他看了一眼四周,鸟儿叫声清脆,暖风徐徐,是梦啊。
“尉迟!我睡了多久?”
尉迟闻声掀开三道纱帐,站在离床榻十步的屏风后回答。
“回王上,已经两个时辰了。”
“你下去吧,一会我去趟揽月阁。”
“是。”
尉迟觉得奇怪也不敢多问,就退下了,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他一个人了,一个人就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