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少,你醒了。”汪净祥算着时间战瑾煵应该快醒了,才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身体无法像战瑾煵一样,长时间呆在这个血浴房里。别说是几个小时,就是短短的半个小时,就会把他冻成冰人。
“我不是说了,不要再来这里了吗?”战瑾煵那放在血浴边沿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对不起,可若不到这里来,战少你就会……”后面的话,他没敢直接说出来。
“会死是吗?”战瑾煵自己冷酷的接上他的话。“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会死。”他抬头一双阴鸷的目光,愤怒的瞪着汪净祥。“哪怕是死,我也不愿意像个怪物一样呆在这里面。”他语落之后,扬起拳头狠狠的拍打在血浴里,红色的血浴在空中溅起如同血一般的水珠。
“……”汪净祥不敢多讲一个字,垂下脑袋默默的承受。
战瑾煵从血浴中起身,大步走向另一个房间,他打开花洒冲洗着自己的身体,身上那层如同血一般的水一冲即逝。他盯着镜子里的身上,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就好像在此之前发生的事,都只是一个梦境,并不是真实的存在。
自从六年前,他突然被袭,多名陌生黑衣男人追杀他,他胸口意外受伤之后,身体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在之后的一年中,他胸口的旧伤都会无缘无故的被撕裂,伤口惨不忍睹。而医院里的医生对他的伤进行检查,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当年他在那个老旧的小区屋内,遇到了那个女孩儿,本来对她许下了承诺,只要她未嫁,他就娶她为妻。她若已为人妇,他定会给她补偿。可就因为身上的伤,他才迟迟未能去找她。
他伤了,他病了,回到战家之后,一连几个月都在昏昏欲睡当中,医生对他的病手足无措。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了这个诡异的别墅中,全身浸泡在血浴里身体才渐渐的好起来。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汪净祥来这里接他,当时都是收到了他给他发送的信息,只是那条信息却并不是战瑾煵发送的。
这个地方除了战瑾煵,就只有汪净祥知道。对于他的身体情况,汪净祥绝对是最了解的一个。
幽冷的风,从窗户外面贯穿进来,战瑾煵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外面漆黑的一片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