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比任何人都能沉得住气,当初在逐鹿大会,如果不是曲洛用蛊毒,还未必能从苏愿这里讨到好处。
如今苏愿没有受伤,没有中蛊毒,叶葬也就是在赌苏愿对曲洛舍不得,他会自愿留在巫棠教。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拉拢郁姑娘,但是也用不着要迫害她和灵若吧?”苏愿倒是没有过多恼怒,只是语气淡淡地说道。
叶葬抿了一下唇,不耐烦地嗤笑起来“郁落白不识时务,云澈是个木头,霍无怀优柔寡断。他们三个,没一个有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苏愿哀叹了一声,不禁摇头。
叶葬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挑了一下眉,声音冷了下来,说“遗鹤长老知道得挺多的嘛,你留在这里,恐怕也不全是为了曲洛吧?是不是也是为了自己?”
苏愿本来还可以冷冷静静地,但是他到底是低估了叶葬。苏愿或许猜到了一些隐秘,但是很显然,叶葬知道的要更完全。
他沉吟片刻,还是试探着问道“你知道真相?”
“真相?你指什么呢?”叶葬揣着明白装糊涂,得意地笑了一下。
苏愿心中一痛,看着叶葬的眼睛,低声说“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
叶葬也是没想到苏愿这么直白地就说了出来,她眉眼沉寂了片刻,万千情绪在心中划过,刚准备开口,就被阿殊婆婆的话语打断。
“姑娘……”阿殊婆婆捧着鞭笞锏走了出来,神情严肃地看着叶葬。
叶葬看着阿殊婆婆的眼睛,顿了一下,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看向苏愿,眼中带着无奈和喟然,耸了耸肩,然后接过阿殊婆婆手里的鞭笞锏,转身就要下山。
“叶葬!”苏愿简直要冒火了,她刚刚明明都要说什么,怎么阿殊婆婆一来,她就不说了。
他拉住叶葬的手腕,语气中带了狠决“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自己也猜到七八分了吧,你确定你真的要听我说出来?”叶葬也不恼怒苏愿的冒犯,只是又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苏公子,陵寝重地,不可对本教教主无礼。”就在苏愿和叶葬对峙的时候,阿殊婆婆突然淡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