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本命测定。
张尘走进一年前那间静室,依然是祁长镜。
有点奇怪,祁长镜一向雍容的脸上,此刻却有一丝跃跃欲试的神色。虽然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但张尘还是感觉到有一点异样。
依惯例,张尘坐在祁长镜对面,中间一座香炉。
很快,张尘进入冥想状态。
祁长镜迫不及待地一骈指,铜镜自其脑后浮现,乳白色光芒再次笼罩张尘身形。
一息之后,一粒银灰色种子在铜镜中出现。
种子似乎涨大了些,不过并不明显。
祁长镜又一运力,镜中种子凹凸不平的表皮立刻开始鼓胀。
等了两息,还没有动静。
祁长镜不甘心地再一运力,种子表皮鼓胀得更激烈,却在一息之后又迅速瘪了下去。
祁长镜眼皮一跳,散去功法,种子和铜镜相继消失不见。
张尘再睁开眼的时候,觉得祁长镜看自己的眼神仍然和善,却又藏着一点惊疑。
他不明就里,也不敢轻易动问,施礼之后迈出静室。
……
“此子灵徒五级,位列中等。”
“本命测定,仍然看不出潜力所在,而且……”祁长镜略一迟疑,“种子当中似乎有一股潜藏的力量,连我接触之下都有点把控不住。”
“这也不奇怪,有些人的本命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变化,从而一直停留在灵徒境。”内务堂管长老插言道,一手捋着下巴颏的山羊胡子。
“嗯,外门弟子,这是传功堂的综合评定!”最终,祁长镜给出这样一个评语。
“其本命为点银,倒也属于中等品阶。而且,在灵山境中,此子以一介寒门子弟身份,闯到了五重灵台,表现坚忍,相当抢眼!”高真亭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