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徐毅忍不住长叹一声,降卒那里有那么容易安置。
如今,夏州军跟俘虏营的关系,搞的这么恶劣,在安置降卒之前,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种矛盾,不然,所有的一切,都将是无用之功。
“末将刘兰成,带惹事属下,特来向大总管请罪!”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随即,便听到刘兰成的声音,在门外非常大声的传来。
“这刘兰成,又在犯的什么疯?”听到刘兰成的声音,屋内所有人的脸上,全都禁不住一愣,但随即,柴绍的脸色一变,语气极为不满的说道。
柴绍的这话落下,屋内所有人,便不由的走出屋门,结果,便看到柴绍的行辕外,刘兰成此时带着当日的那名校尉,正单膝跪在地上。
这大冷的天,那名校尉竟然赤着上身,身后竟还背着一捆树条,单膝跪地,冲着柴绍的屋门,低垂着脑袋。
而反观刘兰成,则是脱了身上的甲胄,只穿着普通的粗布短衫,虽然,身后没有背着树条,可也是单膝跪地,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徐毅看到面前的这两人,表情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便变得有点古怪起来,这尼玛是在玩负荆请罪的套路吗?
“刘司马这是作甚?”柴绍显然也被刘兰成这一出,弄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整个人楞在那里片刻后,这才微微皱起眉头,望着面前单膝跪地的刘兰成,不解的问道。
“是末将愚钝!”听到柴绍的这话,刘兰成顿时抬起头来,目光先是望了一眼柴绍,随后,这才望向这边的徐毅,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说道:“末将当日听信了谗言,差点酿成了大祸!”
“听信了什么谗言?”柴绍的双眉微微皱起,目光望着面前的刘兰成,却明知故问道。
“当日末将听到,新丰侯鞭挞末将下属,便不分青红,便带人围了新丰侯!”刘兰成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柴绍是在故意问他,但事到如今,却也只能忍气吞声,老老实实的回答。
“当日的确是我鞭了这名校尉!”徐毅听到刘兰成这话,不由的轻笑一声,望着刘兰成道:“刘司马也没听错啊!”
徐毅的这话落下,刘兰成不由的望向徐毅,轻吸了一口气,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说道:“但新丰侯鞭的没错,末将也是事后才清楚,这厮背着末将,故意在俘虏营,寻衅滋事!”
“这样啊!”柴绍听到刘兰成这解释,不由的摸了摸下巴,目光望着面前的两人,尤其是赤着上身,身后还背了一捆树条的校尉,不由憋着笑问道:“那刘司马这是打算,要柴某怎么处置?”
“悉听大帅处置!”刘兰成表现的十分光棍,柴绍的这话刚刚落下,便见得刘兰成,突然反手从旁边的校尉身后,抽出一根树条,双手捧着,冲柴绍说道。
此时,柴绍的行辕外,已经被引来了很多的士卒,全都望着场中跪着的刘兰成两人,中间自然免不了,有跟着刘兰成多年的夏州军。
柴绍的目光看看那些夏州军,再看看面前双手捧着树条的刘兰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上前将刘兰成扶了起来,道:“刘司马这是作甚,还是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