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来帮忙的一个妇女听她这么说,好奇的问道:“这是那个?”
二婶回头,刻意压低声音,点头:“老三家,离婚带走的那一个。”
“哦,都这么大了啊!”
孟时无奈的看着二婶,他有些烦了。
二婶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然后拿着漏勺从锅里盛出一团纱面,放进海碗里。
接着又从一旁的盆里,舀出来一勺木耳,干虾、香菇做成的浇头,淋到面上,最后用筷子夹了一只荷包蛋放在最上面。
二婶把面端过来,放在孟时前面的桌上,看着孟时笑着说道:“吃碗纱面吧,那些东西是我们吃的。”
这碗面,面少浇头多,是碗好面。
但这种场合,纱面是给客人吃的。
二婶的意思很明显,你是客。
可惜的是孟时入了族谱,上松山那块祖坟有他的位置,这是阿爷亲手定下的,大伯都没资格改,更不要说她了。
孟时现在正在感冒边缘徘徊,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头沉。
这种知道自己马上要发烧,但又没真正开始烧起来的感觉很不好受。
孟时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老爹那个房子和二伯家到底有什么纠葛,也完全没有兴趣去了解。
他爹还没死呢,这事本不该他来管的。
“吃吧,等一下冷了。”
二婶嘴里热情的招呼着,然后伸手抽了一双筷子,插到了面里,往孟时面前推了一下。
或许这种没有意义的暗示,能让她心里感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