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媳妇死了,死像老惨了。哎呦,吓死我了。”
一个面色微黑的中年女人坐在地上,脸上一片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有人试图拉她起来,却发现她的双脚无力,根本无法站住。
多番安抚,努力询问之后才知道,她之前从村长家路过,看到了那里的可怕景象。然后就一路大叫着跑到这里,跌倒之后再也无法爬起。
方楠改了方向朝村长家走去,围在这里的村民数量比他想象的要少,而且大多离得很远。
不远处,他看到一个穿着破旧长衫,嘴角两撇八字胡的精瘦中年人杵在原地,身上筛糠一样的颤抖。
而其他人无论体格如何,脸上也都是恐惧的表情。
绕过这些村民,方楠看到村长家门前的院子门户洞开,他径直走了进去。拴在院子里的大黑狗蔫了一样的无精打采,对于他的进来熟视无睹。
村长家看来发生了意外,怕是这狗得有一段时间没有东西吃了。
堂屋正前架着一架梯子,一个精瘦的男人手里拿着锤子站在上面,而他的儿子并不见踪影。
精瘦男人一边攀爬着梯子,一边自言自语道,说的什么方楠却听不清了。
他注意到在正门顶上,用钉子钉住了一个黑红色的东西,仔细看,那是一根舌头。
鲜红的血自舌头上流下,已经渗到底下的木质板里,吴德贵吴村长正拿着锤子的另一面,用力翘着钉子。
他的嘴里依然在不停说着话,走的近了,只听到是一些完全没有意义的胡言乱语,似乎是想要以此来克服恐惧。
钉子钉得很紧,仿佛那不是人的力气能办到。吴德贵几次失败之后,他正过锤头,开始在门前用力猛砸。
“哐哐哐!”
随着锤头越砸越狠,吴德贵脸上的戾气越发重了,像是要把锤头往人身上锤去。而在这样的胡乱打砸下,那根舌头也不免被砸烂,继而流出更多的鲜血。
看到这一幕,吴德贵张开嘴,微喘着气,然后继续砸下。
方楠绕过他的位置走向屋里,刚一踏入正屋,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顺着这股味道上前,方楠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村子的胖妻子。她的嘴巴张大,舌头被人拔掉,牙齿也被人敲碎摆在了床头。
她的四肢全都被人砍掉,像极了古代的人彘之刑,断处流下的鲜血把整个床单染上一层洗不净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