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厚的世交,也是别人的家,
没有父母陪伴在身边,
孩子的心里总会有个疙瘩。
割了长,长了割,
一遍遍往复,总会留下一道凹凸的痕迹在那,
挥之不去,涂抹不开。
钱冰:“嗯。我知道了。给他买的东西,他都收了?”
江景琛:“收了,我还备了点别的。他一面嘴上数落你,一面等着我能告诉他关于你的更多消息。元旦或者春节,回去一趟?”
钱冰:“……再说。好多年没回去了,不习惯。”
江景琛:“你自己的家,有什么不习惯的,听见没有??”
钱冰:“哎呦你烦死了,赶紧走走走。我也回隔壁了。”
江景琛:“别回去了,大冷天儿的。噢!嘶!擦。”
江景琛,从床边起身,又带起一阵难忍的疼痛。也只有在钱冰面前,他才会放松神经,不那么隐藏自己的痛苦。
钱冰,
一把扶住了难以起身的兄弟,
扶走到门口,
步伐,
异常缓慢,
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