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回过头,眼神暗淡的看了眼聂易桓。在医院内,尤其是在这间病房里,冷权瑾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聂易桓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同杨言平淡的说:“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杨言淡淡抬起头,眸子没有任何光,整个人都是颓废,虚脱的样子。
她轻轻点头,说了一句“冷总,安好”。
时梦不知道杨言与冷权瑾之间的恩怨,更不知道杨言与聂易桓的感情,但是她能理解,也能感同身受。
她想到一开始,杨言对她自己说的话,说她们极为相似,无论是哪一点。执着也好,还是恨意也好,自己总是放不下。
或许就是那句话所说。
认定了一个人,又怎会舍得放弃。
何况对方还如此优秀。
时梦有些哽咽,冷权瑾始终将她搂在怀中,她便将头巧妙的缩在冷权瑾袖下,手中拽紧了他的那道西服。
以前,冷权瑾对她说过一句话,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她突然想到自己还能活多久,每一天都感受着身体健能的退化,还有留在骨中的毒,在隐隐作痛。
情绪一上来,在加上她养成的爱哭的毛病,那眼泪竟然不自觉的滴落下去。
很快,就弄湿了冷权瑾的袖口。
他低下头去,怀中的人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冷权瑾有些惊慌,他想不明白是自己哪些地方又惹到了她。
只好带着时梦快些回到车中。
他怕时梦逃走,便总是习惯的上车后将车门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