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带着试探性,时梦缩在座位上,羞涩的微低着头,却不逃避他的问题:“是你诱惑的”。
冷权瑾有些懊悔的说:“早知道这种办法管用…”
时梦看着他,许多事又重叠上来,她道:“是不是这样,你就不会担心我会逃跑?”
冷权瑾微愣,道:“怕啊,一直都怕。从我确定自己内心时,我就怕。我欠你的,却又爱你。”
微顿,他继续说:“时梦,如果时家真的是我父亲所为,那你不要有所顾虑,把我毁了吧,我还不清你。”
他语气极淡,像是在同她谈及公务,也像是在交代后事。冷权瑾于时梦而言,是纠结的存在,是爱与恨之间的矛盾体。
她毁了他轻而易举,其实,他的生死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掌握在她手中。
窗外的景色在慢慢改变,一个多月前的景象进入眼帘,那路边的公交车站台,还有远处的高楼大厦,甚至是那一道道耸起于半空的高墙。
时隔多久了,时隔她出于已经多久了,久到她好像就要忘记这片景象,却又在那刹那间全然想起。
时梦转过头去,看着此时聚精会神开车的冷权瑾淡淡道:“阿瑾,我怕,我不想来。”
冷权瑾便将车停在路边,转过头去看着她:“如果这里让你难受,那我给谢肃打电话,说我们不去了,好不好?”
时梦看着冷权瑾的眸里映出一片波涟,像水般柔和,又更像冰霜那样桀骜。
她摇摇头,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那就早些面对。
时梦拉起冷权瑾的左手,用她的左手拉着他的左手,那两枚钻戒便交织在一起。
她对他说:“阿瑾,我想听你的安慰。”
其实他的话于时梦来说,更多的是鼓励,听到他的声音便是她心中的动力。
就像夜晚憧憬着阳光那般。
冷权瑾轻声一笑,同她道:“小梦,不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她想听到的,其实也不过是他的一句“有我在”,这三个字好像就如同她的全世界般。
她点点头,冷权瑾才启动车,这期间,他不停的扭着头看她的情绪,时梦便紧紧攥着那件大衣,手心里积满了汗水,眉间紧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