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杨言在给聂易桓喂营养液。
时梦略瞥冷权瑾,发现他眼眶有些湿润,大概是看到自己的兄弟又有一个而亡,他难受不已。
“冷总,我与易桓领证,后半生我会一直陪着他,多谢冷总将聂易卿抓捕!”
杨言语气极淡,眼中无光,打不起任何精神。
感觉她过度了这段情绪,便再也好不起来。
冷权瑾淡淡嗯了声:“易桓…你照顾罢,有空我再过来,或者你缺什么,有任何情况打我电话就好。”
“言姐…”
时梦哽咽着喃喃道出一句,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就如同她受害那段时间一样。
身处事外,我们不了解事中人的心情,无法做出安慰。
因为不懂那种撕心裂肺的难过。
出了医院,时梦淡淡呼出口气。
好像一切都结束了,但又没有,之后还有更大的案子在等着他们。
冷权瑾依旧那样,将她保护的很好,圈在怀中往停车场走去。
现在的心境,又变了一个样。
同几天前,似有不同。
刚走到停车处,天上便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那雪不白,准确地说,不纯。
像带着灰烬一般,像滩涂世间被迫发生的变化,像对遗去人的祭拜。
站在雨雪当中,她又想到了那天一样的场景。
过往如云烟,于她脑海中打转。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