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瑾!”
聂易桓在旁边上前一步拉扯住冷权瑾的手臂,却被他轻而易举甩开,他眸子极阴,像要把人至于死地。
“阿瑾…”,时梦轻叹。
冷权瑾这才扭过头看她,他用未拿枪的手挎过她的头,连带无助她的耳朵,往自己怀里轻轻一拽,宽厚的胸膛将她另一只耳朵也完全堵住。
紧接着,时梦便感受冷权瑾的一阵冲击,耳中若有似无“砰”的一声,冲击力极大,整个人都感觉到微微震荡。
大脑中只有一个反应,冷权瑾开枪了?他把陆习法打死了?
满屋的硝烟弥漫着,时梦身体在剧烈哆嗦着,子弹清脆掉落声,以及聂易桓就在耳边的呼喊声,还有冷权瑾将枪装回兜内,随后在她耳边安慰声。
时梦略微抬起头,动作非常缓慢,她害怕自己看到不想看到的场景,只可惜那一切都还是发生了。
陆习法躺在地上,手艰难的捂着伤口,聂易桓跪在他身旁,泪水浸湿,满手鲜血的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梦梦…”
“小梦!”
时梦耳中两道声音交织,她顾不得前音,更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只好将所有怒火转移到冷权瑾身上,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下,颤抖着问:“冷权瑾!你真的开枪了?你真的打他了?为什么啊?为什么!”
时梦双腿站不稳,一下扑倒在地,转过身看着满身是血的陆习法,她似是要爬过去,却被身后的冷权瑾死死抱住。
时梦哭喊着:“陆医师,你坚持一下!打电话啊,聂易桓你快点打电话!”
陆习法却是对她展开笑容,微弱着声音道:“梦梦…我没事,你别哭,要笑,你本是骄傲的医学研究员,不该被这场厌恶的案件污染,你跟权瑾,要好好的…”
陆习法竭尽最后力气说完这句话,便没了音,那只被血染红的手也滑下去。
“习法!习法!”,聂易桓在旁边呼叫着,每一声都似乎极为重要。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走进来,身上拿着医疗工具,并没有担架。
时梦仔细看过,几个人身上的领带夹都有一个特殊的标志,她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