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权瑾神色不好看,手臂挣脱开:“暂时都还没有找到。当年送你进牢狱我无心考虑其他,我只知道我想把你保护起来,有人要害你。”
崩溃的边缘仿佛是悬崖。
她眸子里映衬着冷权瑾慌张的样子:“有人要害我?怎么害我?杀了我还是给我投毒?冷权瑾,我用不用帮你回忆一遍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
冷权瑾似是想将她抱在怀里:“小梦,以后我会对你好,换我来爱你,我对你好一辈子、两辈子、甚至永远。”
在他怀中,时梦承认她自己很贪恋他的怀抱,毕竟这是她心爱之人,可她究竟还能不能继续爱他,是爱人亦是灭家之人。
时梦喃喃:“你那年把我踩在脚底,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就是一个牢狱犯一样,你知道你对我怎么说的吗,你说怎么死的不是我。冷权瑾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真死了呢?”
她说的很小声,却还是被他听的完整,心如刀割,四年多前历历在目,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他亲手送进牢狱。
冷权瑾亲吻着时梦的额头,轻声安慰:“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疗队救治你,我还要跟你一起到白头。是我不好,伤你太深”。
她如今一无所有,唯有一颗向阳的心还蒸蒸日上。血液跳动,思想却在沉沦,她不知道她内心的坚守还可以陪自己多久。
闭着眼,所有的记忆回到原点,如果她可以如梦中那样义无反顾的奔向他,会是什么样子?
时梦对他说:“冷权瑾,你还是没有向我解释”。
冷权瑾低下头,有些不知的看着她,她还想他怎样解释?
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不语,不告诉他,有些困意,便倚在他胸前睡过去。
睡意还未浓之前,她能感觉到冷权瑾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热意飘到她唇畔,随后转至额头。
冷权瑾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那少年也守了他的少女很久,久到忘记了有多远”。
其实有很多事他没说,无家可归,他又何尝不是。
于他来讲,有时梦的地方便是家,所以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第二日,时梦再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坐在床上伸着懒腰,四处看看,找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未见到。
时梦穿上鞋,到浴室简单收拾着,穿好衣服,黑色牛仔裤,白色毛衣,脚上踩着一双棉拖,过肩发刚刚好搭在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