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三四月的杨树必然会飘出絮绒,
像一二月的雪不温不时干净透彻。
如烈阳春风,如雨季收割,慢而斯礼,倦而不狂。
刚刚好,爱上的人依旧白衫黑西。
时梦回过头,目光盯紧那条白绸缎:“你能不能把它取下来?”
冷权瑾眉眼看她,眼神有些挑衅,绕过时梦,往前走去,走到白绸缎下,恰巧与它平线。
“你是在怀疑你丈夫的身高?”声落后,冷权瑾稍稍伸手,将布段取下:“这是双层,很牢”,微一愣神,前踏一步皮鞋随之轻响一声,他拉起时梦的手:“出去说”。
等出了地下室,瞬间沉闷的感觉挥之散尽,时梦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她感觉如果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就会缺氧而亡。
窗外看着雪不算大,时梦轻拉冷权瑾的袖边,偎身轻语:“阿瑾,你看窗外,下雪了”。
冷权瑾转头看她。
时梦说:“不是让你看我,是让你看窗外”。
场景重现般映入二人脑海,就像回到了那年图书馆内的场景。
冷权瑾笑而不语,拉着时梦往沙发走去。坐下片刻,冷权瑾拿起白色布段,仔仔细细查看着。
“这里被剪的结口,仔细看的确是有一圈缝合的针线,而且布感十分结实,没有弹力”
时梦顺着他的话,稍凑过去:“布段发黄,有大些年头”。
冷权瑾闻言,抬起头看着那条阴暗的走廊想了想,道:“地下室没有灯,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那时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母亲常跟我说,她到地下室去取些东西,却总是耽搁很长时间”。
失母之痛加上冷父不关心,日积月累的憋屈,就此塑造了公私分明的冷权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