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习法微愣,他恍恍惚惚的看着面前西服革履,正装整洁的冷权瑾心中有了无数道阴晦。
他低头看看自己,病服,颓废。是啊,他没能力照顾她了,家世镂空,一无所有,唯剩深情又有何用?
冷权瑾的一句话便是压倒他的万根稻草,千金之重。
陆习法哭红的眸子,看向被冷权瑾护在身后的时梦:“梦梦,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那一瞬间都好”。
她的回答至关重要。
抬起头,冷权瑾胁迫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她“如果回答错了,陆习法将会面临没命”。
“没有”。
时梦从未想过,脱口而出的话会改变一个人。
陆习法问:“为什么?”
时梦不讲话,陆习法便有些着急:“为什么?”
她又该如何回答他,说她是被冷权瑾逼迫不能说,还是亲口告诉他那些扎心的话。
聂易桓与杨言有些着急,但又碍于此时黑着脸的冷权瑾,无奈之下忍着那股劲。
陆习法上前一步:“为什么?你告诉我啊?是不是因为他,时梦你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爱的人都是他冷权瑾对不对?那你同我说的那些喜欢呢?那晚你又为什么没有拒绝我的吻?嗯?”
猛然间,时梦抬眼望去,只见冷权瑾眉眼已经低下来,向她看去。他厉声怒吼:“他说的是真的吗?”
时梦木呐的往后一退,却又被冷权瑾拽回:“我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时梦点点头,默不作声。
冷权瑾稍放声一笑,随后恢复坚毅不可催的凶狠:“小梦,你哪怕骗骗我也行”。
时梦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感觉身体一轻,被冷权瑾抱出病房。
眼前景物从医院恢复到雪景,她才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冷权瑾抱住她:“不许哭!”反而时梦哭的更厉害,冷权瑾就怒吼她:“我让你不许哭,不许为他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