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习法眼神轻瞟聂易桓,语气略带讽嘲,道:“呦,现在还真是形影不离。追到手了?”
聂易桓看眼给陆习法准备药的杨言,轻声道:“怎么可能,阿言从来都不是好追的,不然也不至于我找了几年才找到。”他看着陆习法满身青紫甚至出血的伤口道:“你这一身伤,怎么弄的?去招惹哪个小姑娘了?”
陆习法叹口气,随后满眼都是仇恨:“冷擎智让他手下打得,时梦被冷权瑾威胁,二人昨日领了结婚证”,说到这里,仿佛他的恨意更浓,但只有一秒便消失不见。
陆习法不是一个会轻易生气,或者恨谁的人,他脾气是不好,但大多数都会隐忍。
杨言低下头处理着陆习法上身的伤口,陆习法斜过头想继续与聂易桓说话,悄然之间被杨言胸口上,急救科主任的胸牌反光晃过。
陆习法叹声道:“你这主任有些年头了,该晋升了吧?”
杨言闻声,手中动作略微放缓,给他上药时也麻利轻柔,等那蹭破皮,略有疼痛的皮肤上好药后,杨言才暂时直起腰来说:“不知道,袁副院长最近忙,她院长职别都没晋升,何况是我”。
陆习法轻皱眉,道:“是有一大段时间都没见过袁副院长人了,她忙什么呢?”
听到陆习法这样问,杨言手中动作一顿,手指微抖,硬是将酒精洒出几滴,转头看眼聂易桓,像是寻求慰问,随后才看向已经起了疑心的陆习法,她道:“袁副院长一直都在冷家”。
陆习法一听到冷家,或许是大脑反射弧度,他坐起身,顾不得伤口撕裂的疼意:“袁副院长在冷家做什么?这个冷擎智他要做什么?”
杨言哎叹口气,道:“其实袁副院长一开始就没去什么海外学习医学,也根本就没有这项任务。她一直都是在冷家,因为冷擎智身体不好,便向上级申请了调令,你也知道咱们京桐市第一大人民医院归属于哪。前有张舒琴院长的案例,袁副院长如今又怎么敢违抗命令,那是得罪人犯法的事,甚至都有可能会威胁到整个医院。所以无奈之下,她只能出此对策,我们知道你什么脾气,所以只能故意瞒着你”。
陆习法定了定神,道:“所以,袁副院长相当于是被威胁?又是冷擎智,他有什么病,他怎么不死!”
杨言按倒陆习法,棉签沾取酒精,重新擦拭一遍伤口,抹匀药膏,道:“冷擎智几年前就有心病,而且他肺部不好”
“这都是借口!”说到这里,他倒是想起来昨晚冷擎智在他身旁时,似乎是拿着一个氧气罩吸了好几下,但怎么看都感觉特别假。
“袁副院长在哪?”
杨言道:“袁副院长应该在冷家居住”。
陆习法“哼”声,道:“我看这不像是治病,更像是关押!”
冷家过大,如果真想见到袁副院长可能还有些困难。陆习法沉着头,他在想或许这中间又有什么联系,冷擎智与何鸿的那份合同内,又关联着多少人或事。
时梦起的早,她以为一睁眼就会有冷权瑾在一旁看守,没想到他的身影愣是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