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习法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面色很是为难,“我跟你说件事”。
时梦偏过头看他,不偏不倚与他距离靠近,“什么事”,每个字出口都喷到他手背上,湿润而又温暖。
陆习法盯着手背稍愣神,才反应过来,“我要去趟边境,那里需要专业医护人员”,他盯着时梦的面容,小心试探她的情绪。
听到这话,心里一怔,不安感涌了出来,“陆医师,我能不能也去?”
“不行!”
时梦被陆习法重音吓住,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陆医师,我怕一个人,哪怕危险,我也想待在你身边”。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时梦会想到同他一起去。他原本以为她会不同意。
陆习法略有沉思,看了眼馄饨,“先吃饭吧,我想想,就算去,还有你的工作证明我也需要弄”。
晚上8点,杨言与聂易桓前后脚来病房看时梦。
杨言明显有些好转,之前无望的眼神中也有了光,看来她的聂先生是回到她身边了。
杨言说,“我与聂先生不熟”。
聂易桓笑道,“是不熟,其实是很熟”。
杨言同时梦说,“我与聂先生是孽缘”。
聂易桓反驳,“孽缘也是缘,是缘就好”。
当年杨言原是手术科室的医生,那时刚好碰到了聂易桓一家,他父亲重病本就没有好转,住院后病情开始加重,一直到做手术那天,聂易桓父亲原本已经抢救过来,却因为与自己的呼吸没有换过来气,最终死在了她的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