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陆习法在她身侧躺下安慰,替她一遍遍抹去她眼角还未干就流下的泪水。
陆习法喃喃低语,“我不喜欢看你哭,就不能为了我多笑笑吗?”
夜晚伴随寒风降幕,像一场没有结局的电影,看不到尽头。
是故事的开始,也是浸没的黑暗。有人在努力挣脱,更有人在心甘沦陷,我们不可避免一些事,但也绝不会做被支配的人偶。
起风了,变天了,逃跑开始了。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外面虽有阳光,却还是蒙着一层雾,彰显阴沉。
等时梦彻底收拾好,走到客厅以后,冷权瑾与陆习法已经是,着装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等她。
尤其是冷权瑾,衬衫与领带完美的绕在他脖颈处,如果不是时梦看到他微肿的双眼,她都可能觉得昨晚是场梦。
似乎是感觉到时梦炙热的目光,冷权瑾抬起头,恰巧对视上她满是波潋的双眸。
有那一瞬间,他眼神放柔看她,仿佛所有的解释都藏在内,“看来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爱我这一身西装的样子”,伸手整理着领带,迈开步,朝她走去,修长的腿每走一步都很力定心神。
“六百八十万还我,放你走”,冷权瑾声音沉重,还未等她开口,便又道,“你受的那些伤我还不完你,所以你不能走。既然错已经错了,那就继续错下去吧,纠缠也好、纠结也好,你身边的人都只能是我!”
他的态度不一样了,虽然说出的话还是那样生硬,但他的语气明显放柔了。
“冷权瑾,我跟你不可能”,时梦不再顾及他的感受,也不想照顾。
只听到冷权瑾声音再柔一度,“可不可能也不是你定的,时间会证明”,抬起手,看眼时间,“不早了,走吧”。
这次路上反而没有那样拥堵,冷权瑾似乎也没有之前烦躁,还是习惯的敲着方向盘,很有节奏。
他时不时转头看向时梦,那种冷毅也被化成了烟雾消失不见。
时梦坐在副驾驶位上,面对冷权瑾的态度,她此刻反而无比放松,可以从她不再紧绷的表情中看到。身体也不再缩成一团,却还是紧拉着冷权瑾的黑色大衣,去除身上的寒意。
冷权瑾瞟了眼她,“如今你应该不怕我了吧”,他的声线好听,每声都在她耳中回荡,殊不知她用着多少怨念去压制这感情。
时梦淡声叹道,“怕啊,我怕了你七年,这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