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而不语,嘴角停留在一个弧度,他不能回答她,他不想让她发现如今他纠结错乱的心。更不想让她嘲笑自己无知。
冷权瑾依旧是那种自大高昂的态度回复,“我相信我不关你,你也不会走。我知道,你爱我,所以你离不开我”。
他笃定她不会走,即使翻案她还是在乎他的。他不怕区区一个陆习法,时梦能够爱他四年,就算在牢狱也是念着他的。他就敢保证只要对她别有用心,她还会像从前那样对他紧追不舍。
时梦不说话,也不再理他。只是略有悲哀的盯着他,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味道却又无比陌生。
如今他强大了,他是人人敬畏的执行长,而她只是牢狱犯,她与他之间有了一道鸿沟,是不可修复的深渊。
“警视厅不是我能进去的地方,如果陈警官真的信的过,包括他那位老同学,我有办法能让你混进去找证据”,冷权瑾有些迟疑,他还是习惯的摸向兜里的烟盒,“你和陆习法进去,应该不会太引人注目”。
“那你呢?”,时梦探口问他。
她的态度充满不信任,她不信冷权瑾会这样容易的帮她查案。
晚7点16分。
老城区依旧安静至极,只有街边零散的小摊小贩不时热闹一点。
冷权瑾把车停在路边的斜坡上,车型大不方便开进胡同。
刚巧停在小摊旁,“呦,几位吃点什么?”,那小摊老板看眼车,再看眼从车上下来的人。着装以及气质都不是自己能及的,眼中堆满了羡慕与金光,赶紧热心的用带着方言味蹩口的普通话招呼。
“来三份杂酱面,再来三份馄饨打包”,冷权瑾从西服内兜里掏出刚刚好的三张红票,放在老板身前桌上的一个透明塑料碗里。随后一脸认真且严肃的凑近老板,口气凝重,“向你打听点事儿”。
那老板看了眼刚投进去的三张红色,神态也从鄙弃立马转变成热心,“您问,这附近的家长里短啊,我都知道,街坊四邻陈年旧事我也清楚”,那老板把面下在锅里,暂时停止手里的动作。
“老板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叫韩苏的人?”
随后冷权瑾朝着时梦和陆习法使了眼色,老板等着二人特意凑近过去才开口,一股子神神秘秘,“韩苏?我想想……”,老板摸了把下巴,一拍手,“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不是韩翟家的女儿?她早搬走七八年了”。
听到老板这么说,三人互相对了个眼神,那老板一看三人神色不大对劲,才又忙开口,“她们家九年前出了事,好像她爸韩翟是被抓了,京桐高层贪污腐败。这么一想,还是被咱们现在的现任警长抓的,那时候警长还是反贪总局的,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刷下来了。后来这房她一直没卖也没对外租,就一直这么放着。我特别注意过,这两天她频繁来的特别勤”。
“那她母亲呢?”
听时梦问,老板撇撇嘴,叹口气,“她妈啊,被查出的肺癌,原本打算贪的那笔钱拿去治病,可谁想上级严厉打击。韩苏当时又正上学,挣的钱只够交学费,她妈没熬过去,她爸进去一年左右就死了。说起来,韩苏当时在高中里还是个尖子生,那时候好像还得到了好心人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