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6点46分。
星期六。
看来这段路应该是步行街的必经之地,怪不得堵成这样。甚至还可以听到有的司机特意摇下窗户,朝前方大声谩骂,“就不能快点开吗?大周六的都能堵成这样,等会儿聚会又我买单”。
驾驶位上的韩苏似乎也有些焦急,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时在上面敲打着。
时梦不说话,只是安静观察周围的环境和车里探出的人的表情。
“这个时间点就是特别的拥堵,你可以先睡会,我感觉还得有一段时间才能过了这段路”,韩苏稍微转过头,一边看着前方的变动,一边转着头与她说话。
可能说来也巧,又或许是老天都看不过去。前方的车说走就走,目测速度也比刚刚快了很多。
韩苏车技好,她也没再犹豫,在这种路况下她还能不紧张的并且带着些懒散继续开下去。
落日几乎已经到了尾,只能看到一点余光。末尾的橙光远在天边,头顶的乌云笼罩,蒙蒙亮的感觉十分不好。
这种感觉像极了她刚刚出牢狱时,心情满是不安,着急于想要抓住什么的迫切心理。
“还有多久能到?”
她探出头,双手扒住身前的座椅,眼神看向开车的韩苏。
“时梦你坐好,还早,因为小区是老小区,我们算是从一个区到另外一个区,所以距离比较远,现在还是堵车时间”,韩苏回不了头,所以只能从后车镜时不时的观察时梦。
她点点头,重新坐回到座椅上,韩苏才略微松口气。
坐韩苏的车与冷权瑾的车时感觉不太一样,怎么不一样,她具体也说不上来。
可能是心里作祟,总感觉这韩苏没那么放心,这心里面也总是空落落的难受。而面对冷权瑾时是害怕,与这种未知的感觉不一样。
时梦最讨厌的就是面对这种未知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里,又会面对怎样的事,怎样的人。
从四年前开始,被拖入地下室那天,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