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习法的突然道歉吓坏了她,低头看着依靠在自己怀里的人。
“怎么了?”
听到时梦问他,手上的力气加重,把时梦又往怀里抱了抱,“那天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往外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那天?
她皱皱眉,脑中想着陆习法口中的“那天”是哪天。
一小段画面闪过,莫非是那天冷权瑾刚到医院看管她时,陆习法受冷权瑾威胁,便把她推给了冷权瑾。
那次过后,她的确对陆习法没了信任。不过后来她也没太在意,因为陆习法从那次好像对她又变了种态度。
时梦抬起手,准备放到他背上,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轻轻搭了上去,小心拍着,口中复语,“我们都知道冷权瑾是什么样的人,谁会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我不怪你”。
眼神迷离松散,微微抬头,刚巧能看到窗外景色,本就雾蒙蒙的天气,因隔着纱帘更加阴霾暗沉。
京桐的天极阴。
每每冬季,都没有什么颜色,像七八十年代的老旧电视机,灰白黑占据整体。
她在这座城,到现在生活了二十多年。
时家出于京桐的贫困地区,属于乡镇,地貌复杂,却人心相依。
她出生那年,正巧赶上乡里家庭扶助。
为了养活她,父母拿着一半的钱从乡下进城。
几十一天的地下室,三个人一待便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