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权瑾缩回手,最后轻闻她脖颈芬芳,余留片刻后缓缓起身,手指像是要握住她微抖的手,伸到一半却终停止,犹豫后缩回了手。
这一幕恰似与多年前重叠,像极了她发烧那天,她安静躺在校医室的病床上,而他在一侧有意传达温暖,最终那手还是缩了回去,她也没等到他指尖温暖。
回忆破脑,“冷权瑾……”,伴随时梦脆弱声响起,他被她一把拉住手指,刚要起身之际又被她生生拽回。
转头看她微妙变化,面色有些泛红,神情愈发难看,眼神空洞无力,喃喃低语,“冷权瑾,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她还是小声问出了,四年前未问出口的问题,难以启齿的问题,无法言语的问题。
她不要他答案,所以她问的很小声。
冷权瑾黑眸如耀石般清澈,一闪即过的光芒划进时梦眼中,千丝万缕的情绪波动,时隔四年之久的感情,一瞬间,仿佛重回那年。
他听到了时梦的问题,哪怕她问的很小声,很小心,可他还是听到了。
淡淡笑意,不予回答,手中不自觉回扣她手指,唇齿似有些微张,“从未”。
她手下一顿,微松,心跳顿然漏了一拍。
他说的从未。
哪怕那晚他救她,强制夺她甜软甘唇,在他身后紧跟将达四年,他都没有动过心。
冷权瑾努力抓着她滑走的手,不让她挣脱,眉头紧皱的看她狰狞表情,刚刚回答过于简单却也直奔主题。
在一旁的陆习法听不到他们对话,在地上默默收拾着残留的医疗工具。
后来,她再也睁不开双眼,缓缓沉睡。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于她而言非常美好的梦,在梦中她看到冷权瑾依旧紧拉她手,弯下身子停留在她面前,那柔软轻碰于她,清香扑鼻,富有磁性嗓音在她耳旁轻叹,“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