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双手抵住他胸膛,西服与衬衣被她按出褶皱,领带偏歪,她顾不得他有多精致,一心只想挣脱这令她反感的怀抱。
她每停留一秒,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一只手用力,另一只手努力用胳膊肘借力,眉头稍皱,呵斥出声,“你放开我!恶心!”
恶心?
一天里,时梦对他说了两次恶心。
别说两次,恶心这两字冷权瑾就没听到过,哪里有人敢对他说这样恶劣的话。
更何况还是时梦,其他女人看见冷权瑾只想着上前巴结,能攀点是点,就算做情人那对她们来说都是恩赐。
冷权瑾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只见那眉峰轻微小皱,冷语道出,“时梦,要怪就怪,你这永远都不服输的样子”。
冷权瑾压制着情绪,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打火机的青色火苗刚被划出,眼中却多了种迟钝,看向陆习法,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时梦身上。
惨淡的小脸上,留着几滴冷汗,病服上明显的深红血印,刚刚被他弄伤,包扎好的手腕,紧紧咬死的唇齿,凌乱的头发。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如此不堪,除了那不屈不挠的眼神,他突然感觉,面前的时梦竟然有些陌生。
手指巧动,青火被打火机盖压紧,瞬间熄灭,还未掏出的那根烟,被他重新摇回烟盒里,随手将这两物放回大衣兜内。
或许是因为,一时对她软了心,放了面子。
冷权瑾的想法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敢妄自揣测。
“冷权瑾,你最好不要对我一时心软,让我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