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医疗工具,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手,就别乱动”
陆习法把她手轻放到床上,随后捻了捻被子,看着时梦神情好转些,他才放心离去。
她此时对陆习法也开始心生芥蒂,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这一点她太清楚了,陆习法那时会为了自己,而将她推向冷权瑾,那以后,她还会再次被陆习法以其他理由放弃。
这条路凶险无比,每个人都要将她至于死地。
瞥向窗外,黄昏映衬整片天空,偶尔划过的飞机尾气,也会让人心神舒坦,那枯零的树枝依旧摇曳着。
北风肆起,寒霜傲隐,烟缕飘荡,涂叹悲微。
是无声的懊悔与不甘。
从病房外走进两个男人,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一个让她满身伤痕,一个让她享受罪痛。
“时梦,可能会很疼,你忍一忍,我尽量轻点”。
这是她将近一个月以来,听到次数最多的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向她透露着“时梦,你又受伤了,你又要疼了,不止身体,心也疼”。
陆习法拿起她手的动作,都已经很轻很小心,可她还会因为突然感受到的疼,而不适应,浑身颤抖着,眼泪打转。
她不想让一旁的冷权瑾看到,所以别过头,看向窗外,把自己的手交给陆习法处理。
“我受的疼,已经很多了,再多一点也,无所谓”。
她沙哑着嗓音,哭腔着断断续续的说,始终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低落。
“如果忍受不了,就哭出来吧!”